我们都是病人
文/徐小楼
这话题根本就不想碰。但为了张森的展览,就碰一下。希望很快能逃离它。
苏格拉底说,人可以分成两种,一种知道自己无知,一种不知道自己无知。我觉得,人还可以分成两种,一种知道自己有病,一种不知道自己有病。
以我的体验,人似乎天生就是带病而来的。对自我的过度关注是不是病?想克服却克服不了的欲望是不是病?对终极意义无休止的追问是不是病?内心隐秘之处的邪恶趣味是不是病?捆绑别人窒息自己的爱意是不是病?无望又无谓的恨意是不是病?控制不了的恶毒念头或带着刺痛感的羞愧是不是病?甚至我们本能想控制自己或改变自己的倾向,是不是病?
如同不知道自己无知的人活得更坦然些一样,不知道自己有病的人们显然活得更幸福些。关键怎样才能做到让自己始终不知情,这是个难题。当然,这是一种自我欺骗的逃避性思路。